【时光片羽】九毛:灵魂,于内心处无法预见
文/九毛(广东肇庆)一 羽翼渐丰的鸟儿试飞。转弯时被风撞了个跟斗,折回急停于横过河面的电线上。 一夜无眠的路灯在晨曦初露时,合上困顿的眼睛。 勤劳的洒水车开始给城燥热的城市降温。疾驰的风,扬起略夹砂尘的毛毛雨,模糊了那个近视眼的路人。 一束光,自东向西斜切竹林。心情不佳的竹叶,跌落入水。 失色的灵魂被流波慢慢地雕琢。二 一座塔,在哪里见过?无法考究它的起源,甚至它的坐向,还有风格。 文明的阳光走不到的角落,历史既空白也荒芜(竹简上的文字不可信)。 偶尔有一双粗糙的手,漫不经心地抡起孤独的扫把,沿没有木鱼声的塔座爬上没有青烟的塔尖。尘埃却越积越厚。 哭泣的塔。江上过尽的千帆,驮走的,究竟属于哪个朝代的塔文? 据说,那位颇有造诣的学者直至退休,还不敢以专家自诩。 三 密集的尾气让红绿灯不停地眨眼。来往的车辆按着喇叭总想留些什么。没有长草的斑马线,有蚂蚁在爬行。 无奈的土地眼睁睁地看着一片森林伤心地退化成一堆黄泥一栋楼盘一个家庭一段往事一股尘风。 每一座城市都疲惫不堪。四 历史的长河,时光的隧道。弱小总是多余的存在。 比如鸟儿。 它曾决心用那双有绝缘功能的利爪一样,与世俗绝缘。 奈何遥想秋后的稻粒。贪嘴的本性又习惯于放纵心欲的膨胀。 丧失本心,自然不能飞跃自我。五 突然间,想起有萤火虫的村庄。翩翩起舞的闪点,恍如夜里绿色的幽魂。 倘若某年某月某天某时,燥热的城市出现了一群寻找安息之地的白鹤,充满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是否也会演化成那座无从探究的孤塔? 没有拐杖的老者。放大镜下没有一粒带有文字的佐证或者片段。 泛黄的云烟里,生命犹如一个未知数的年轮。即使能解,也无法分解成若干个有衔接点的三角形。 但凡有灵魂的,都该站成有尊严的自己。带着土地的微笑,于城市之外,老去